近期, “清废行动2018”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实施中,将持续至6月底,或加速释放
固废、危废市场空间。我国固废污染防治形势严峻,危废处理能力存较大缺口。在7日举行的2018环保创新发展大会上,鑫联环保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常务副总裁、董秘栗博向新华网记者表示,固、危废中含有的重金属,进一步提取后,可以变废为宝。他呼吁固、危废的资源化处理。
固、危废资源化处理商业模式仍未打通
新华网:固、危废行业处理现状如何?
栗博:固体废物一直是近几年才受到关注, 实际上国家生态环境部对固废的重视身逢其时,固体废物的污染是非常严重的,工业领域产生的固体废物、危险废物治理得是不好的。
新华网:您认为固、危废行业该怎样健康发展?
栗博:我认为你管它叫一个“行业”都不恰当,它不是一个行业。比如数不清咱们生活中有多少种垃圾,工业也一样,每一个工业企业可能有100种垃圾,所以我们要先挑污染严重的来做,重金属的污染就很严重,尤其是钢铁、有色冶炼、矿的废弃物污染非常严重,它就在那堆着。为什么在那堆着?因为花不起这个钱。为什么花不起这个钱?是因为商业模式没有打通。
我们与钢铁厂一起投资、合资,把这里面的重金属和铁分开,初步分选,我把铁还给你,你的回收率提高了,这个铁对你有价值,我把重金属拿走,我们叫“多方共赢”,你没多付出钱,我又得到了我很好的原料。
打通商业模式需以市场为导向 国家给予相关支持
新华网:现在打通商业模式面临哪些阻碍或困难?
栗博:最早做这个行业是通过技术打通了商业模式,现在“清废行动”的政策机遇非常好,国家应该更关注效果。它是个市场行为,我认为不需要评大气、水的先进优秀企业,你只需要看它的结果。不需要一些免税政策、评先进的设备,就让市场说了算。这是我讲的第一方面,环境服务是企业与企业之间提供的服务。
我们在执行《资源综合利用退税政策》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难题。比如烟尘灰的证明方面,钢铁企业给我开的票叫高炉瓦斯灰,是高炉跟着瓦斯气、跟煤气出来的烟尘灰。工信部、质检都没办法出具证明这个是烟尘灰,那我们就不退了。这就是第二方面。
第三方面我说说开票的问题。我国的财税体系要求出具票据,但我做业务购买原料,其实就是收“破烂”,很难有票,需要国家财税体系给予支持,规范票据的开具。比如,有一些产生单位自己都没有票,就没法给我开票了。
第四方面,我们要正视发展阶段,我们落后于欧洲、美国。比如美国含有重金属的废渣煤灰都是付费处理的,但在咱们国家,我们要买,这也是个市场行为。
另外,钢厂、冶炼厂的废渣废气废灰。最近在制定相关的标准,我认为这个标准应该高一点。比如高炉瓦斯灰,很明显的属于危险废物,但目前它还在一般固废里,为什么?核心还在商业模式、在经济上。你如果把它定为危废,钢厂要付出多的处理费。
新华网:现在固废行业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积存量非常大,一个是种类非常多,您认为怎样解决?
栗博:这个问题不光是中国的问题,也是是世界性的难题,我认为很难在有限的时间内解决。
固废相对于水和大气来讲,更容易资源化,想给它无害化或者减害化,资源化是它实现无害化的唯一出路。
打造合同环境资源化固、危废服务模式
新华网:中国在资源化方面做得怎么样?像您刚才提到的方法是不是普及了?
栗博:还远远没有。只有较少部分固废可以得到资源化的处理,而且这个资源化有的是规范的,有的是不规范的。
新华网:环保行业是离不开技术的。我国固废行业技术发展怎样,也介绍下鑫联环保在核心技术有哪些优势。
栗博:鑫联进入这个行业是很偶然的。刚开始是由于我们的创始人王树楷很偶然的机会发现云南地区钢铁烟尘灰中有铟,但是烟尘灰里面的铟不多,还有点铅、锌,用传统的方法提不出来,尤其里面还有一些腐蚀性的元素,氯等需要除掉。
后来经过5年的研发,在2005年时可以每年处理10万吨的钢铁烟尘灰,而且还能赚钱,还稳定,环保还达标,这个事就值得做了。
怎么能够把杂质脱除掉,把里面剩下的东西一个个提出来?我们烟尘灰提出的碘的产能在全国所有碘的产能里占15%,我们还有铷、銫,还把里面的铁进行了深加工,变成了粉磨冶金,3D打印用的纯铁粉。所以把杂质脱掉,有价值的元素一个个提取出来,过程中实现了环保、实现了稳定生产。
在技术方面,我们从固废种类的适应和有价值稀贵元素的提取方面都在做工作。与产业链上游产学研单位一起合作,进一步降低处理成本、运费,一起投资合同环境服务模式等,比如:钢场-固废-零填埋这样一个愿景,就是固废不需要填埋,都可以资源化。
原标题:栗博:呼吁固、危废资源化处理